我想爱爱网:“我好想你” 追溯异地恋相思渊源

异地恋无疑是痛苦的,但是现在,当我们熟练用着语音、视频和远在异国他乡的恋人甜甜蜜蜜联络的时候,想想过去的异地情侣,忽然就找到了一丝安慰。

所爱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

古代夫妻分隔两地的例子不在少数。不仅有千山万水阻隔,政府政策偶尔也会制造一些“小别离”。

比如:

清朝,随着政权的稳定,北京人口不断增加,以至“户口日繁,待食者众,无余财给之,京师亦无余地处之”。面对日益增长的京城人口压力,清政府从雍正年间至乾隆年间,先后采取多项措施疏解人口。

官员不得随意携带家眷。

对外省来京的官员、胥吏和文人驻京有严格的限制:汉员皆侨寓南城,且不可随意携带家眷。

告老还乡,解职即返原籍。(含退休养老)

据《清代官职》记载:“凡京官革职、休致、解任,严催起程。”

清朝退休制度规定,年满60岁的官员即可退休,退休官员一般均回原籍养老,仅有少数高级官员可留住京城。

进京没指标,来了没地儿住;退休了自个儿还得带着铺盖卷回老家。

“通信”

面对此种境遇,少有官员在京置办府邸接家人同住,加上古代交通、通讯不便,于是便成为了沟通情感,联络家人最常见的方式。

如何修书一封,遥寄相思?

称谓很甜蜜

一封包含深情的情书,写信称谓一定要甜!

古人夫妻通信有常用的称谓。

“妇寄夫书,称夫子、夫君、良人、吾夫、某哥均可。”

“夫寄妇书,称贤卿、贤妻、贤内助、吾妻、某妹均可。”

by《尺牍辞典》

姐弟恋

如果发生在古代,夫妻之间要怎么称呼呢?不要慌,这么fashion的事情古人也很喜欢哟!

妇如年长于夫,可迳称(夫)弟;

夫如年小于妇,可迳称(妇)姊。

by《尺牍辞典》

秀恩爱

也需要一丢丢技术含量。

古代异地恋要是想秀个恩爱什么的,可没有朋友圈这么方便的东西,更不能发条语音在闺蜜群:“哎呀,我们家那口子最近真是肉麻得不了呢…..balabala”

最方便的方式还是与塑料姐妹花们写信。

妇自称于人,夫曰外子;

夫自称于人,妇曰内子,或称拙荆、贱内均可。

by《尺牍辞典》

小红姐:“外子近日甚是体贴……balabala”

小红:(翻白眼)

措辞也够甜

某某吾爱

到了民国,书信里的称谓因“近则平权之说日昌,旧俗渐改矣”,夫妻地位开始走向平等,夫妇之间的通信称呼变得比较露骨——“互称‘’,此则效法西俗也。”

(没错,我就是要把这把清新脱俗的狗粮洒出来,不能喂吐我一只……)

2015年,《新文学史料》发表了瞿秋白的部分家信。这些信件主要是1929年瞿秋白在苏联期间写给妻子杨之华的信,感情至深,令人动容。(也是齁甜齁甜的~)

……

(高甜预警)

……

……

瞿秋白与杨之华

《致杨之华》1929.3.15

亲爱爱:

昨天仁静走,给你带了一封信;下半天我睡梦中醒来,胸前已放着你来的信,我是多么高兴!可是这封信仿佛缺了一页。

好爱爱,你何以如此的消瘦呢?何以这样的愁闷,说死说活呢?乖爱爱,哥哥抱你,将你放在我的暖和的胸怀,你要乖些!不好这样的。你[我]读着你那句话,险些没有掉下泪来。你的身体要好起来的。我早已告诉你,不要太用功了。读书不容易读熟的。当初我也是这样,自己读的写的常常会忘掉的。只要不自勉强,不管忘不忘,不管已读未读,只要常常有兴会的读着用着,过后自然会纯熟而应用。觉得疲乏的时候,决心睡一两天,闲一二天,在花园里散散心(只不可和男人——除掉我——吊膀子)。睡足了便觉得好些的。

乖爱爱!好爱爱,我吻你,吻你的……吻你的一切。

……

吻你,吻你万遍你的阿哥 三月十五日

夫妇的书信中除了你侬我侬,也不乏家国情怀。

1937年,“七七事变”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!

忻口战役

10月中旬,朱德指挥八路军同国民党友军配合,展开抗战初期华北战场上作战规模最大、对日军打击最沉重的一次战役——。在这一阶段,朱德日夜辛劳,奔忙于总部和各部及友军之间。然而,由于敌我力量悬殊,11月2日,忻口被日军占领。

陈玉珍

这封朱德给妻子陈玉珍的家书即写于忻口战役后。

玉珍:

由南溪来信数封均收到,悉一切情形,又家中朱礼书来信亦悉。

我决不能再顾家庭,家庭亦不能再累我革命

许明扬近到我处,见面亦谈及家中情况。十年来的家中破产、凋零、死亡、流亡、旱灾、兵灾,实不成样子。……我这种生活非你们可能处也,。我虽老已五十二岁,身体尚健,万望你们勿以护国军时代看我。

望你独立自主,决不宜来前方,亦不应依赖我。

专此布复。并望独立。

朱德 十一月六号

走好上层路线

除了与丈夫通信,和公公婆婆的沟通可不能少!

妻子与丈夫的父母通信也有讲究,现在我们称呼丈夫的父母大多用公公、婆婆或者爸爸、妈妈,古人则常称“舅姑”。

君舅大人、

“妇人称夫之父曰舅,亦称君舅;夫之母曰姑,亦称君姑。通函应用禀式,称或合称。但寻常口头称呼则俗例均随夫之称呼,。”

by《尺牍辞典》

“舅姑”这个说法由来已久,最早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,最早的辞书《尔雅 释亲》中就对这一称呼有所记载。

三不事舅姑

《唐律疏议·户婚律》规定:“伉俪之道,义期同穴,一与之齐,终身不改。故妻无七出及义绝之状,不合出之。七出者,依令: ‘一无子,二淫佚,,四口舌,五盗窃,六炻忌,七恶疾。’”这里的“不事舅姑”指的就是不侍奉公婆。

唐代诗人朱庆馀在《近试上张水部》中也写过:

舅姑

“洞房昨夜停红烛,待晓堂前拜。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?”

《饮马长城窟行》

长跪读素书,

书中竟何如?

上言加餐饭,

下言长相忆。

河畔青草又绿了,远方的亲人你可知我绵绵的相思,古人信中常写“见字如晤”,也只能请青鸟替我们捎信,以缓解这相思的煎熬。